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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开放?现在全国不都是开放的吗?”我看着他淡淡的问道。
“牛书记总是怕别人算计他,多少外资合作的项目报到他那里,他一看准保提出一大堆的疑问,等下面的再去问人家,不是给问火了人家不干了,就是人家找到更好的地方,下面汇报上来他还得意的说,‘你们看,我说不可靠吧’,把下面的积极性都弄的没有了,这几年来,河北的引进投资是全国东部最少的。”那年轻人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我疑惑的问,
“我就是引资部门的,现在我们没有事情干,这不,干脆借口调查项目,出来走走。”小伙子爽朗的回答。
“那么你们机关都是这样吗?”我慈祥的看着他。
“都差不多,只要牛书记不发话,哪个机关也办不了事情。谁反对谁下放,大家都知道他这个脾气,谁还去找霉头触?这在河北是公开的秘密,北戴河市长戴帆仗着条件好,北京里有熟人,跟牛书记干,最后还不是叫牛书记整到张家口去当市委书记了,明里说是重用,暗地里谁不知道是明升实降,那张家口的实权是在副书记市长关二敦手里,戴帆到了那里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戴帆也不想想,他的那点熟人都是在北戴河休息的时候认识的,管蛋用,论关系他怎么比的过牛华西,牛华西在中央组织部里当干部司局长当了16年,什么人不熟?什么场面没有见过?”那小伙子口若悬河的说道。
“你这小道消息不少啊,机关里都是这么传的吗?”我打趣的说,
“机关里传的比这个厉害多了,表面上大家不做声,背地里没有几个说他好的,太专权了。把河北当成他家的鸡窝了,想怎么弄就怎么弄。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不向上级反映?”我继续问道。
“反映啥啊?”司机插嘴说,“牛书记不贪污,不开后门,不搞女人,啥毛病没有,咋反映?”
“是嘞,俺们反映水不够使,牛书记说省点使,我们问咋省,你们猜他咋说?”那农民也来说话,“他说‘你们少洗几回澡,少换几套衣服,就够你们种菜的了’,俺们还真没有怎么浪费水,不过政府是应该整治一下这里的水利了。平时光说些大道理没用,听说国家要向西部移民,俺们都动了心思,可是政府不叫去,说是去了就回不来了,注销户口。”
“那是牛书记不叫去,您听我给您说,……”年轻人和出租车司机还有那个农民在那掰扯上了,路过的不少乡民也都解进来喝茶的机会听他们在哪儿闲扯,我喝着茶坐在傍边沉思着。
在回城的路上,那司机还在愤愤不平的唠叨说“那个小屁干部懂个啥,这年头,不贪不占就是好干部,大家苦点没啥,要是来个贪官,不仅生活苦还得受气,咱们虽然没多少钱挣,但是小康还是可以,咱不受气啊,您看,石家庄的警察对咱多好,秉公执法,不给咱小鞋穿,这日子还要咋得?年轻人就是不知足!”
我没有再说话。
回到宾馆,省委秘书长苟伟在那里等着我,说是给我接风,是牛书记安排的,他在北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,我听见他的名字立即想起了年轻时看得一本书,《目睹二十年怪现状》里面得旗人“苟才”,就随口问道,“苟秘书长是旗人吧?”
“是,司徒书记怎么知道?”我笑了笑没有回答。
随着苟伟来到宾馆得小宴会厅,桌上摆着简单得几个家常菜,一道清炒荠菜味道很好,我说,“这个菜现在是不是已经种植了?”他笑着说“是的。”
没有酒,很普通的工作餐,尽管摆设豪华,服务周到,但是绝不**。我笑着说,“你们衡水老白干是很有名的,现在还有7度的吗?”
苟秘书长吃惊的看着我,“您连这个都知道啊,现在已经不出那么高度数的了,只有特制的还有一点,您要是想喝我给您叫。”
“算了,咱不坏你们牛书记的规矩,你们牛书记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?”我又说道。
“这个牛书记没说,我们下面的不好问。”苟伟谨慎得回答道。
“看过二月河写的《雍正王朝》吗?”我突然换了话题,“看过,还是很早看的,没有什么印象了。”苟伟回答道。
“有时间再看看。”说完我站起身,“谢谢你们的招待,既然牛书记不愿意见我,那么我就不在这里等了,工作很忙,我回去了,今天晚上就走。”说完我握着苟伟的手继续说,“清流不能给人民大众带来幸福,只能满足自己的洁癖,要为民众做点事情不在这些上面,在于是不是设身处地的替老百姓着想,在于是不是能够完整的正确的理解党的方针政策,在于能否坚定的同党中央保持一致。给你们牛书记带个话,就说我司徒等他清醒,问他好。”
当晚我就回到郑州。
我在思考牛华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显然他不是贪官,但是他不赞成对于现行制度的改革,或者说是一个顽固的保守派,他自认为只要自己不贪污,不作乱,我